冯殿波
从新疆回到家里,放下行李脱去外衣,第一件事儿就是到窗台看花。
花是向阳的,家里十几盆花,几乎堆满了窗台。到新疆工作的日子里,总是时不时的惦记着那些花。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让妻子给那些花拍一些照片,或者是打开微信视频,以此达到观花赏花的目的。
妻子原本是不爱养花的,她常说“伺候你跟儿子已经很麻烦了,还要去伺候那些花,实在没意思”。尽管她嘴上这样说,但给花浇水的任务,基本都落在她身上了。毕竟,她也像其她女人一样喜欢看花,爱花也是女人的另一种天性。
花能点缀家的空间,那些绿色的叶子,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朵,着实给生活增添了不少生机。花能吸收二氧化碳,制造出氧气,弥补生活空间的不足。经常给花浇水,花盆和枝叶里的水分就成了楼房里天然的湿式调节器,你在房里看书、看电视,或者是晚间睡眠,永远都感觉不到干燥。
我家的花都不名贵,大都很普通,我不喜欢因为某种名气就特意做一些培育,不看名气只看内涵,不看长相开花即可。光扶桑和木槿就有四棵,再加上虎皮兰、吊兰、兰花草、多肉等,大大小小足有十几盆。栽植它们的花盆也没有档次,有瓷的也有塑料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在我看来用什么盆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个东西能盛土,注意保持土壤的湿度,不让它干死就可以了。
养花体现的是一种偏好,喜欢什么就养什么。我是比较偏向于能四季常开的花,比如说扶桑和木槿,还有月季等等,养花、养花,养它就是为了开花,假如不开花养它干嘛?妻子偏向于绿色,比如虎皮兰、吊兰、还有多肉等等。我是不喜欢那些东西的,以至于在浇花过程中有意扔下它不管,可每次妻子发现后都很生气,免不了训我几句。
花这东西通人性,没事的时候,我总愿在花的跟前仔细的端详着,哪棵花生虫子了、缺水了、需要剪枝了,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在我的感觉当中,她们像一个个孩子,长着油绿的叶子,不断开出各种颜色的花朵,似乎是为了回报我对它的那一份溺爱。
到新疆工作之后,那些花儿全部由妻子照料了。可能是受不了她的白眼,有两盆月季、一盆四季海棠、两盆杜鹃花,先后都生了病遭了红蜘蛛,由于发现和喷药不及时,她们都陆陆续续的死掉了。为此,我抱怨妻子,没有用心呵护它们,她不以为然的道:我也没给它断水,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人说养花是分人的。有的人养花成活率高,而且花开得特别好。有的人养花容易死,而且还不愿意开花。我就属于前者,而妻子则是后者。记得有一盆扶桑,妻子精心伺候了好几年,一朵花没开。而我回家照料了一两个月,花骨朵便长满了枝头,随后便一茬一茬的盛开,常此不败。
从新疆回来,我发现那几盆扶桑和木槿都缀满了花骨朵,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枝条上早已开出了五朵鲜红的花,当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子斜照在上面,绿的叶子和红的花,在闪耀的阳光下,像孩子微笑的脸好看极了,尤其那黄的花蕊异常突兀,总感觉那是一双闪亮的眼睛,在向我释放出柔情蜜意。
原本这个冬天是疲惫的。从新疆乌鲁木齐,像万里长征一样经过漫长旅途,到达边陲小城双鸭山,然后回到五马路益寿家园,当看到了妻子和孩子的时候,那些工作和生活中的苦涩与寂寞,纠结与无奈早已抛到脑后,当看到这些盛开的花朵时,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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