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四排就不算到过饶河!
四排在饶河县城北十八公里,位于乌苏里江西岸一高阜地带,自古即为我国赫哲民族居地,清代原名“司帕柔宏尼”(四排村之意),清末民国初年演化为“四牌”,至伪满洲国时期,误传为“四排”,因习用已久,解放后仍这样沿用。
四排村,位居乌苏里江中游,宽阔的水面绕村而过,对面为俄罗斯辖境,锡赫特山脉的余支颠连北去,其中偏江砬子,正与四排村隔江相对,茂树涌翠,峭壁沉江,虽属异域,也是四排村不可分割的名胜佳景。我国乌苏里江沿岸多平野之区,为什么四排竟以山清水秀闻名各地?就山而言,不能不说是异国为它增光添彩。去四排村北一公里,是西川河入江口。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四排人民在国家的支持下,填石筑坝,已将西川河下流口截堵成水库,成为人工养鱼的极好场所。走进库区,宛若一个天然的湖泊,岸上树木丛集,绿柳婆娑,蒲草芦荡,蕴藏着无数的潜鸟和游禽,紫菱青萍,更是鲫鲤戏游的地方,荡舟湖上,仿佛是置身于南国的水乡。过西川河坝桥,向北沿江公路,可抵达饶河农场的西通码头,所经之处,除了寥落的片片散生林和江中岛滩上密集的柳林之外,到处是阡陌相连的农田。
五十年前,四排只不过是乌苏里江沿岸的一个小小渔村,居民主要靠捕鱼狩猎为生,所耕种的农田很少,现在已成为四排赫哲民族乡的所在地,下辖曙光、四排、马架子林场等三个居民点,人口达到2000多,耕地面积由过去不足二三百亩,发展到2万多亩。早在一九八九年,四排乡所辖地域已列为三江平原总体开发区内,兴修水渠,发展水田,如今的四排已经变成了以农为主,林、牧、副、渔全面发展的真正的鱼米之乡。走进四排已不再是一座座低矮的茅草屋和马架子房,街道两旁全是砖屋瓦舍。在绿树掩映中,四排民族乡政府的二层小楼和乡南面的四排乡中学、小学两座高大的教室和十几幢新盖起的乡政府和学校教职员工的砖瓦宿舍,落落大方,井然有序。这是国家为关怀少数民族的各项事业的发展而专门拨款修建的。村东北角新建成的“赫哲民族风情园”是驰名县内外的著名风景文化名胜之地,走进风情园内,仿佛走进了赫哲民族悠久的历史画廊。这里有赫楞古屋、桦树皮撮罗、弓箭、石器、独木舟、各种渔猎工具、鱼皮服装、狍皮履具以及供奉的萨满神等,展示着赫哲民族古老的习俗和各种生活场景,是赫哲民族历史文化的具体说明,每年都有成批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客人到此参观游览。
四排往南沿江边走出二公里,是一片茂密的天然阔叶林,紧临江畔,是我国明代东北努尔干都司辖境内384个卫中之一的失儿兀赤卫故址所在。这里曾是乌苏里江沿岸的重要居民点(见《中国历史地图集》之七及中华民国十八年即一九二九年《东北年鉴》),清代演化叫“锡尔古臣”(《朔方备乘》瓦尔喀语:“出大黑狗鱼棒子的地方”。)至民国年间演变成希尔古差(见民国元年《吉林分图》)。当时,都曾有居民居住。自从沙俄侵占我乌苏里江以东大片土地之后,大批哥萨克不时地来江西岸烧杀淫掠,居民渐次走死逃散,这些地方徒留空名,成为无人居住区。
在四排(司帕柔宏尼)和失儿兀赤地方,曾流传着古老的抗击沙俄入侵的故事和传说。
相传清朝咸丰年间,沙俄侵华魁首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派部下布多戈斯基领船,闯入我乌苏里江进行所谓“考察”,行至司帕柔宏尼村,村民们见来了一群黄毛蓝眼睛魔鬼一样的人,人们都叫他们“罗刹”。布多戈斯基想从村里找几个向导,登上附近的伊克堆累山(即今大顶子山)观察附近地形,村民吓得全都躲藏起来。布多戈斯基掏出枪来将村里的狗打死了好几只,还将民房点火烧掉好几座,只有青年渔猎能手杰赫出来同他们抗争:“我大清国的地盘,岂能容你们进来胡闯!”布多戈斯基气急败坏地命令娄罗们将杰赫捆绑在船上吊打非刑,并逼杰赫为他们探路,每当遇到歧流河汊时,就胁迫杰赫摆渡。这样走了七八天的时间,才上溯到了兴凯湖。他们又强逼杰赫拉道探测江源,杰赫不堪忍受凌辱,行到松阿察河口,深夜借罗刹睡熟之机,操起大斧,将船上两名值勤的士兵砍死,跳上岸去,落荒逃走。不料惊动了船艇上的警犬汪汪的狂吠起来。布多戈斯基命令喽罗们持枪追击,杰赫以他猎人的机智和勇敢把追兵引到一片沼泽地,溺死了大半,剩下的“罗刹”们,不得不收兵回程。谁知就在杰赫取胜的时候,刚要泅渡松阿察河,因臂部中弹,失血过多,沉溺身亡。第二天俄国鬼子又前往查找,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见在杰赫落水的地方,一只白鹳鸟凌空而起,向着远片翩翩飞去……。
杰赫有个妻子名叫伊儿嘎,每天在家盼望,不见丈夫回来,心中十分愁苦和思念。有个猎霸名叫齐司科,前去调戏她,并说:“杰赫已被罗刹打死了,咱俩凑到一起过日子吧!”伊儿嘎严词拒绝。从此她每天在司帕柔宏尼村(四排)江边悬望,后来听说杰赫真的死了,她也随之投江自尽。村子里的百姓无不为之悲痛,不约而同地来到江边追悼他俩的亡魂。
事情过了几十天,沙俄布多戈斯基的舰艇回返时,顺流而下,走到司帕柔宏尼村对面山崖(偏江砬子),忽然雷声大作,闪电交加,暴雨倾盆而下。船正走着,只听轰隆一声,那船艇不知怎地,歪歪斜斜摇荡几下,便被浪涛吞没,那船上十几名魔鬼——“罗刹”,再也不能耀武扬威了。转眼雨过天晴,波平如镜。不知什么时候,在俄国鬼子沉船的地方,竟崛起一块巨大的礁石。原来俄国鬼子的舰船,就因为触到这块大礁石而葬身。渔民们远望这块突起的石礁,就像是伊儿嘎姑娘昂首挺立。这时,天空又飞来一只白鹳,在礁石上边盘旋飞翔,而后降落在礁石上。
相传那水中突起的礁石,就是伊儿嘎姑娘的英灵所化,那整天围着礁石翱翔的白鹳,就是英雄杰赫的化身。
四排,这个赫哲民族居住的地方,不仅风光秀美,而且有着古老历史文化。这里曾孕育过具有爱国主义情操,不畏强暴,敢同“罗刹”魔鬼作殊死斗争的盖世英雄。这里曾留下几代人建设的足迹。它独具特色的风土人情,传奇的历史故事,美丽的自然风光,都会牵住你的脚步,领略这里无尽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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