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玛莉和米其(5)

　　不知道什么时候，巴哥来了，他尽弃前嫌参加邻居的新婚大礼。巴哥满面的柔和神情自始至终都保留着，我当时也在旁边，巴哥不时地看看我，好像想印证我们是不是乐见这桩终身大事，与他一样有成人之美。

　　好一会儿，这对爱侣终于分开，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对方，开始卿卿我我，在房间里欢喜雀跃。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们很快就从屋里跑了出去，跳跃、追逐着，何其美满幸福！

　　他们爱情的结晶就是后来的四个狗宝宝，依次唤做：西蒙，菲戈，诺曼，莎莉。前三个都是小子，而且长得和米其一样，最后是他们的妹妹，有点像玛莉。

　　产下孩子的玛莉把小狗身上的脐带和胎膜都吃掉，这样每只小狗都变得干干净净了。玛莉常常把后腿合拢，靠紧腹部，紧紧地蜷曲成了一个毛球--母亲都是用自己的双臂来保护自己的子女，我的玛莉是用她的四肢把小狗紧紧地藏起来，紧到让人觉得小狗好像根本不存在。

　　玛莉甚至不让我去碰一下她的宝贝孩子：我想看看小狗狗，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是防备的、冷冷的，身体还蜷曲得更紧。直到我第三次去探望她的时候，她才叫我看了看：玛莉把他们都堆成了一堆。所有的小狗都很干净、粉扑扑的，温暖柔软。

　　米其也很快地找到了做父亲的感觉。小狗在学步的阶段，他不喜欢他们跟在身后转。他喜欢跳到椅子或沙发上，看小家伙们在地板上玩耍，如果小狗们淘气打架，他会去把他们叼开。等到小狗有四个月大的时候，米其开始带他们出去玩。

　　有时候是米其一个人去玩，但是当他们有了四个小宝宝后，米其就经常带三个儿子去玩，玛莉就在家陪伴着他们的女儿。每逢玛莉独自在家的时候，她都会守在门口，痴痴盼郎归。只要是一听见米其回来了，她立刻一个箭步走向前，把鼻子埋入他的长毛，仔仔细细地盘查一番，而米其也耐心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叫老婆检查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