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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些留过学的大师们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8-09-28 09:56:32

  华罗庚26岁去英国剑桥大学之前,已经在清华大学当助教,不过他的文凭是拿不出手的初中毕业证。也许学校考虑到,一张初中毕业证实在不太与大学助教相称吧,所以公派他去留学,他就这样到了剑桥。但是,华罗庚却没有珍惜这个拿博士文凭的绝好机会,他不愿意读博士,只想做个访问者。旁人不解其意,问他这是为什么,他答道:“因为读博士只能读一门功课,而做访问者哪门课程都可以上。我来剑桥,不是为了得学位,而是为了得学问的。”所以,一代数学大师,终其一生,也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

  上个世纪,到过东欧、西欧,到过美国、法国,到过剑桥、哈佛的大师们其实还有很多,当然有许多像胡适一样拿过巍峨博士帽子回来的,但也有许多像华罗庚一样,费尽千辛万苦,不远万里,远道求学,完全可以花“公家的票子”,领一顶“私人的帽子”,却一个文凭也没有拿回来。饱学之士梁宗岱,1924年,他去法国留学。在此之前,他正在广州岭南大学读大一,这个文凭没有弄到手,他就前往法国了。在法国没呆上一两年,他又到了英国,之后又去了德国、意大利,几乎欧洲所有的国家“重点大学”都去了。但是,一个文凭也没有弄到,都是每次文凭快要弄到了,他却走了。他的求学变成游学,是因为他初到法国,结识了现代派诗人保尔·瓦雷里,保尔对他说:“汲取西方文化,要转益多师,不要为虚名去钻某一学科的牛角尖。”梁先生就把这话记在心里,并身体力行。

  与梁大师持一样看法的是陈寅恪。他说考博士并不难,死读三五年,那帽子就到手了,但是这几年被一个专题束缚住了,就没有时间去学习其他知识。所以,他20岁来到德国,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这个大学读一读,那个大学看一看,广采博收,学了好几种语言,到后来,“满脑子”里头都是知识,“满脑子”上面却是个“光脑壳”,素面朝天,一顶“帽子”也没有。众所周知的鲁迅先生,到日本留学了几年,勉勉强强弄了个专科本本,不愿意再“深造”了。还有北大校长蔡元培,在国外也是喝了好几年的洋墨水,但是,他没拿硬货回来。他说:“吾人到这里,是来学文化的,不是来拿文凭的。”

  不是鄙人自我抬价,来与这些大师“攀比”,鄙人也曾经觉得自己的中专文凭太低,也曾好学不已,只是智短福薄,留学是个远如火星的幻梦。学校毕业,出来工作后,鄙人费尽气力参加了自学考试。说句不太客气的话,这番学习,浅浅的文化弄到了手,薄薄的文凭也弄到了手,真的是“双丰收”。但是,后来呢,方向完全变了,鄙人深深地感到,从小学文凭到初中文凭,从初中文凭到中专文凭,从中专文凭到大专文凭,怎么也赶不上“时代的发展要求”,所以鄙人就参加了一个“党校函授”。说来惭愧,鄙人拿到这个名头很大的本科文凭,两年半里,只是上了三节课,而且上的不是“中央党校”教授的课,是我们这个“市委党校”一些副教授以及讲师的课,拿到文凭那会儿,也是意气洋洋、颇为自得的。

  鄙人可以来个“五十步笑百步”。鄙人拿的这个文凭,有10%-20℅的含金量,因为鄙人还上过课,作业是自己做的,考试是自己考的,鄙人所在这机关的一些首长们呢?十有八九都已经是“硕士研究生”,有几个还有博士头衔了。但是,他们一节课也没有上过,一次作业也没有做过,连毕业论文都是别人给做的,如此而已,文凭也硬是到手了。

  与那些大师相比,我们也在学习,只是那些大师在国外留学,我们在国内上学,我们都是可以称之为“求学”的。但是,我们称得上求学么?真是玷污了“求学”二字。与过去那些大师比较,我们与他们的差别在哪里呢?过去的大师求的是学问,不是学位;求的是文化,不是文凭;求的是本事,不是本子;求的是炼金,不是镀金。我们呢,恰恰相反,我们求的是学位,不是学问;求的是文凭,不是文化;求的是本子,不是本事;求的是镀金,不是炼金。

作者:    来源: 人民网     编辑: 关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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