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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节”之后怎么办?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8-09-18 08:18:57

  这是这些青年戏剧人的节日般的好日子。此后就要过平常的日子,甚至是苦日子。我关心的恰恰是,在此后的“平常日子”里,戏剧节的策划人和赞助人是否还能继续向这些体制外的青年戏剧人伸出援手?

  9月10日,北京青年戏剧节在蜂巢剧场开幕,艺术总监孟京辉在开幕式上讲话,说他面对这十二位青年导演,“就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二十年恰好“一代”,孟导已经把要在青戏节上集体亮相的这些青年导演归入他的“下一代”去了。

  的确,中国话剧导演是有谱系的。如果把1924年导演《少奶奶的扇子》的洪深算作第一代,那么,上世纪四十年代开始导演实践、五六十年代攀上艺术高峰的“南黄(佐临)北焦(菊隐)”就是第二代;八十年代主宰话剧舞台有“新时期五大导演”之称的徐晓钟、王贵、陈禺页、胡伟民、林兆华当是响当当的第三代中国话剧导演;而自九十年代起先后出道的一群如今如日中天的中青年便是第四代了。如果以这个续中国导演家谱的角度着眼,那么我们不妨说,2008年9月10日———北京青年戏剧节的开幕日,也无异于百年历史的中国话剧的第五代导演的命名日,即便将来这十二个青年戏剧人中只有一两位成为第五代的中坚人物。

  孟京辉在演讲中有句震人耳膜的宣言:“青年是无敌的。”似有语病,至少不及“青春是无敌的”来得合理。在当今的中国导演群里,最有力量的可能还是72岁的林兆华,他早已不是“青年”,但他身上洋溢出的青春的力量,能让很多青年戏剧人自愧不如。

  但我已经看过开幕式上演出的《西游记》,我确信这个戏的导演黄盈以及参加演出的七位演员不仅年纪轻轻,而且青春勃发。他们是有力量的,这力量不仅表现在对“不识愁滋味”的孩童时代的游戏狂欢的尽情挥洒上,而且也许更表现在他们终于识得“愁滋味”后的与童年的告别上。当舞台上的戏剧情景逐渐从动态向静态转化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他们在内心深处积蓄力量,准备纵身一跃,跳出如来佛的手心。我欣赏导演对舞台节奏的掌握,我也喜欢演员们的即兴表演,让我们从中看到了他们内心的欢愉和对于戏剧的挚爱,他们好像在对我们观众说:让我们一起来热爱戏剧。

  青年戏剧节将历时十八天,这是这些青年戏剧人的节日般的好日子。此后就要过平常的日子,甚至是苦日子。我关心的恰恰是,在此后的“平常日子”里,戏剧节的策划人和赞助人是否还能继续向这些体制外的青年戏剧人伸出援手?比如,是否能帮助他们依据“志同道合者联合起来”的原则,组织一两个有艺术实力的剧社,这不仅是为戏剧青年们的艺术前途着想,也是为我们的戏剧生态环境的改善着想。一个文明社会的戏剧园地理应有体制内的专业剧团和体制外的半职业剧团的共存共荣。这样的半职业剧团在中国也有成功的先例:如上世纪四十年代上海的“苦干剧团”、北京的“祖国剧社”。反正我们知道,“苦干剧团”后来造就了黄佐临导演的辉煌,而从“祖国剧社”脱颖而出的,是演员于是之。

作者:    来源: 新京报     编辑: 关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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