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河南援川的第一批活动板房交付使用。茶坪阳光帐篷小学的学生搬进了新教室。因为6月6日刚下过一场雨,救助点的土路上有不少稀泥,孩子们走进教室前,都站在门口把鞋底的泥磕掉。在三年级的一间教室门口,摆放着一堆鞋子,而里面不少孩子都打着赤脚。孩子说,因为鞋底的泥蹭不掉,他们害怕把新教室踩脏,所以宁愿赤脚上课(6月10日《东方今报》)。
读完这则新闻,笔者忍不住泪盈满眶。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一切传统的优秀品质都无一例外地在孩子身上得到体现,这是我们走向中华复兴的希望。是灾难,让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们明白了加倍珍惜美好的现在;也同样是灾难,让孩子过早地学会了用“赤脚上课”这种最直接、最朴素的行为方式去表达感恩。
有人说,让孩子们赤脚上课很不人道,应该坚决制止这种行为;也有人质疑,这是有组织的“感恩秀”,故意做给媒体和公众看的。可在我看来,脚底有泥,怕弄脏新教室,而纷纷主动地脱下鞋子放在教室门口,赤脚进去上课——这绝不是有意的作秀,更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组织,而是孩子们“触景生情”之下的自发行为,只不过恰恰为记者所“抓拍”到罢了。
灾难让我们失去了很多东西,但灾难也让我们获得了值得永久收藏、传承下去的心灵财富。大灾难刚刚过去,在毁灭的废墟上,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来自于全国人民的爱心力量迅速为灾区人民“建设”起崭新的家园和课堂,悲伤的泪光中升腾起信念希望,坚强的笑脸上铭刻着大爱无疆——此情此景之下,我们应该理解和尊重灾区孩子们这种没有掺杂任何欲望杂念的纯真举动,任何的担忧和质疑不但都很没有必要,也是对于灾难所激发出的人类美好情感的一种亵渎。
感恩,是附着在大爱无疆之上的人类美好品质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说,特定情境下绽放的感恩花果,更具有心灵的感染力。故而,我们不需要去拒绝“赤脚上课”这种瞬间爆发的心灵合唱,因为深刻的感恩记忆有助于孩子们更好地面对未来。我们可以含着泪微笑着感动于孩子们的情感表达,也别忘了发出一声善意的提醒——“孩子,小心着凉”,但却千万不要将之当成某种“道德标本”,过多地去褒奖和渲染。一旦纯真被附加了道德的筹码,纯真就被很多世俗的杂质渗透进去,异化为大面积效仿的、违背孩子意愿的感恩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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