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逝去的风景

　　终于，你走了过来。就算你背着手，我也知道你手中拿着什么。在你挥出刀的一刹那，我的泪水滑过面颊，眼前那美的风景，在一片血红中消失殆尽。

　　我从来都没改变过，可你怎么变了呢？

　　(选自《24年中考作文专项训练》，课堂内外杂志社，24年10月1日版)

　　人性？狗性？赏析/张安棋文章语言很有特色。将故事安排在"我"和"你"之间展开，向"你"直接诉说"我"的种种想法，仿佛老朋友之间的谈心，又似乎是狗当着主人的面进行声泪俱下的控诉。例如："12年哪！整整12年，这么多年来的感情都付之一炬了吗？……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知道吗？我履行了我的诺言，可你呢？"这一连串反问句的运用，气势逼人，有如当面质问，句句都直接刺向人们的心，狗的忠诚守信与人的背盟弃约也在这番质问中显露无遗。

　　狗一直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狗会好好帮你看家，好好听你的话，不会背弃你。可人类呢，吃狗肉，喝狗汤……我们根本不会尊重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生命，只会肆意践踏和掳掠。看吧，我们其实又何止是对狗如此？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地球妈妈给的，但我们却对她做了些什么？珍稀动物濒临灭绝，石油短缺，沙尘暴来袭，土地沙漠化，南极冰雪融化，地球缺了一个大洞……凡此种种，触目惊心。人类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人性到底是什么？人性到底是什么？忠心不二的公牛

　　面对繁花似锦的千万个人生问答，我们斤斤计较着每一问每一答的利害得失，原来算计盘点，是这样容易使我们迷失的。

　　忠心不二的公牛

　　原文/［美］海明威从前，有一头公牛，它的名字不是费迪南德，它对鲜花没有丝毫兴趣。它酷爱角斗。它与其他所有的同龄的不同龄的公牛角斗。它所向无敌。

　　它的双角像硬木一样坚挺，像豪猪的毛刺一般尖利。角斗时，双角的根部顶得它发疼，但它并不在意。它的颈部肌肉鼓起一大块肉团，西班牙语称此为Morillo。在它准备角斗时，这Morillo高耸如山。它随时随地准备角斗一场。它的毛皮乌黑油亮，它的双目清澈明亮。

　　一旦有什么原因挑动了它，它就会不顾死活地角斗，那股子认真劲儿恰如有些人对待吃饭、读书或者上教堂一样。每次角斗，它都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过，其他公牛并不怕它。因为它们出身高贵，所以不怕它。但它们不愿惹它，也不愿同它角斗。

　　它并不是恃强凌弱或心地邪恶之徒，它无非喜欢角斗而已，好比人们喜欢唱歌或者当个国王、总统什么的。它从来不思考。角斗是它的职责、它的义务、它的欢乐。

　　它在多石的高地上角斗，它在树下角斗，它在傍河的绿茵茵的牧场上角斗。它每天从河边走十五英里路去高高的石地，跟所有正视它的公牛角斗。尽管如此，但它从来不发火。

　　这其实并不符合事实，因为它内心在发火。然而它弄不清怎么回事，因为它不会思考。它气宇轩昂，它喜爱角斗。

　　那么它的命运如何呢？它的主人--要是有人能拥有这样的动物，要知道这是一头何等伟大的公牛--心里仍然犯愁，为的是这公牛与其他公牛角斗耗去了他大量金钱。每头公牛价值一千多元，可是，和这头伟大的公牛角斗后，它们的价值会落到二百元以下，有时甚至更低。

　　为此，主人--他是个好人，决定不把它送到斗牛场去受人屠宰，而是让自己所有的牲畜承袭这头公牛的血统。于是，他选定它做种牛。

　　不料，这是头古怪的公牛。他们把它牵到牧场，与育种的母牛一起生活，它一眼看中一头年轻、漂亮的母牛。与其他母牛相比，她更加苗条，肌肉发达，皮毛闪亮，活泼可爱。既然它无法角斗，便索性爱上了她，对其余的母牛连看都不看一眼。它一心想跟她呆在一起，对其他的母牛不屑一顾。

　　养牛场的主人希望公牛会回心转意，学的乖点儿，或者有所变化，可是，这头公牛始终如一，它爱恋自己的情人，情深意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