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 :双鸭山新闻网 > 北疆文艺 > 网虫贴文 正文
星期一天晴,我离开你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7-05-22 09:33:02

  ---会不会将来有一天

  我们在某地遇见

  终不过如路人一般擦肩而过

  就像戏文里说的,

  到底如花美眷,终不过似水流年

  1、桑柯,你完全是我想象中想要的模样

  三月的阳光满地,只是风中,还有微微的冬日凛冽的味道。

  我就是在这样的日志遇到了桑柯。

  我不知道关于那次见面,桑柯是否记得。我却一直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对此念念不忘。我记得他清澈的眼睛,,橄榄型,极漂亮。眼睛中有一种瓢泼感,还有一种沧桑感。穿着白色的暗纹衬衫,外套驼色与咖啡色的羊绒背心,斯斯文文,站在我们学校门口。

  他一直都说,林凉,你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调很坚决,就好象我是假冒猥劣产品一样。

  我抿着嘴笑,眉眼弯弯,睫毛在我的眼下投下隐隐的影子。一直一直,我都没有告诉过桑柯,你完全是我想象中想要的模样。

  没见面前,桑柯已在电脑上对我的样子进行了揣测。他说‘林凉,你的人如你的名字一样,带一种薄凉感。你披着卷发,波浪一样;你的手指很漂亮,指间涂满艳丽的颜色。他还说的,林凉,你的皮肤不会很好,因为,你整天对着电脑码字。

  彼时他是一家杂志的编辑,而我恰恰是给他写文的。写那种很暧昧很荼糜很颓废的文字。所以,当我和他聊天的时候告诉他,我只有十九岁,刚刚读大三是,他吃了一斤。

  其实,桑柯,这没有什么可以奇怪,我借此为生。

  桑柯说要见我那天,阳光满地,风中,微带一丝凛冽。

  我说,改天吧。

  可桑柯很固执,他说,不,就现在。

  一个小时后,他穿越整个城市,从北端来到最南端。当在学校门口,见到我时,他固执的认为,我是林凉的舍友,女孩子们串通一气,和他开玩笑。

  我就站在阳光下,抿着嘴,看着他橄榄型的眼睛,看着他微红的鼻头,笑。

  桑柯,有谁告诉我,林凉不能有干净的指甲,淡粉色,透明而温暖?又有谁告诉你,林凉不能是直直的碎发,阳光下,健康而油亮?

  当然,上面的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我不可能念试一般念给桑柯听,他会以为我烧晕脑袋了的。

  那次见面,桑柯请我喝一杯热可可。然后,一切如同以往,我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最南端,他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最被端。

  遥遥相望。

  偶尔,QQ上聊天,桑柯也不像以前那样,胡扯还侃,而开始给我讲一些很阳光很正面的事情。某小区一拾荒老太太掉进下水道,被社区里素不相识的人揪到医院里,或是某某医生亲自给病人掏钱治病啦。然后,他就说,林凉,你看,生活多美好!那时,我感觉桑柯就像一面鲜艳的党旗,而我是党旗下覆盖茁壮成长的花朵。

  桑柯说,林凉,你那么小。别再写那些没心没肺的文字,会烫伤人,疼。

  疼,这个字,桑柯是第二个如是跟我说的人。第一次跟我说这个字的人是夏小梳。

  至今,我都忘不掉她说“疼”时的表情,眉心微皱,眼里是大片大片云一样湿的雾气。她吞着眼泪对我说,疼!

  但是,桑柯,你却是第一个对我说“你那么小”的人。我当它是一种怜爱好不好?就像我对夏小梳说,那么那么怜爱。2、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夏小梳的那种样子

  六月,已经入夏。

  桑柯突然对我说,林凉,我怕要辞职了。然后絮絮,说,林凉,跟你说个事,你别跟别人说啊。我们杂志社效益不甚好,很多时候稿费发不齐。所以,你以后,发不掉的稿子再给我吧。

  他的话让在电脑前打盹的我,突然清醒,我说,桑柯,你先将我的稿费发足,你再离开杂志社啊。

  桑柯笑,说,林凉,你真是个小人!辜负我的好心!你真只是十九岁么?

  我笑,谁规定十九岁的人不能爱才如命啊?

  桑柯说,林凉,你放心。如果他们一直欠你,我就将电脑搬出去卖了给你发。不信他们不给发。

  当然这可能是桑柯的无心之谈,但是,正因为这句话,我对他有极大的依赖感。有些感情的萌生,很难说清楚。桑柯辞职前一天,突然来我们学校。那时,我正和夏小梳在苏浙在云南旅游时的相片。

  桑柯高瘦的身体在阳光下长长的影子,漫过苏浙的相片,映在我脸上。

  你男朋友啊?桑柯开口时,吓了我一大跳,我几乎跳起来,苏浙的相片抖落一地,小风一吹,一张一张在校园里飘啊飘。

  夏小梳慌忙追着相片跑,我和桑柯傻站在一起,看着夏小梳在风中奔跑,湖泊色的头发散在风中,梦一样。

  桑柯说,林凉,我来看你,顺便将电脑卖掉,给你来发稿费。然后,他指着在原出追赶相片的夏小梳说,林凉,她是谁?

  夏小梳。我紧盯着桑柯,很好看是不?

  桑柯笑,他说,林凉,走吧,我明天离开杂志社,今天请你撮一顿。

  那天的桑柯真好看,淡粉色的衬衫,在风中,蓬蓬的,像童话里骑着白马的王子,看得我眼睛热热的。桑柯说的真对,我那么小。所以,即使我的文字再写的香艳成熟,却仍控制不住小女孩花痴的念头。

  吃过晚饭,桑柯送我回宿舍,走之前还说,林凉,其实,早我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夏小梳那种……那种样子。

  我能猜到他省略掉的词,是风情万种?抑或是妖妖娆饶?

  其实,桑柯,你不知,夏小梳最讨厌别人这样形容她!3、夏小梳的口碑并不好

  桑柯走后,我的日子恢复平静。

  我们不常联系,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留在这座城市,我只知道,下面的日子,我将继续和夏小梳一起,呆在学校里,看着那些酷哥哥帅弟弟,继续我们的学习和生活。

  晚自习后,我与夏小梳坐在图书馆的天台上,晃着半截小腿,迎着小风数星星。夏小梳弹了弹指间的半截烟灰,她说,林凉,你说现在,咱们两是不是也太清醇了!

  我笑,眉眼弯弯,夏小梳的漂亮的卷发梦一样的轻扰我的视线。我将脑袋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校园内,昏黄灯光下,绿油油的树木,它们都像夏小梳那样生机勃勃,倔强而坚韧.

  夏小梳用猩红的指甲掐灭烟蒂,跳到水泥底上,说,走,林凉,我带你去做点更清纯的事去!说完,便扯着我跑下楼梯,跑出图书馆,向操场前的一棵大树跑去.

  每到黄昏后,校园里就有很多情侣都躲在大树后,私语窃窃.夏小梳拉着我就跑到一对情侣面前,那个男孩正用手抚过那女孩的长发,准备将烈焰红唇燃烧到女孩的面颊上.夏小梳睁大眼睛,人天真的模样,问.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那对男女直接楞了,一个似泥金刚,一个似泥菩萨.等到那男生发现夏小梳纯属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时,便开始金刚怒目了.

  我一看情形不好,就扯着夏小梳撒着脚丫跑开了.

  夏小梳说,林凉,难道,我刚才问得不够清纯么?

  我白了她一眼,不说话.夏小梳之所以变得像今天这样酷爱"清纯"这一词,完全是因为苏渐昨天的一句话.

  昨天中午,食堂里在播放《昭君出塞》.夏小梳指着电视上饰演王昭君的李彩华,嚷嚷,你们看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死人样!跟来了大姨妈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全食堂的人眼睛都停留在她的小身板上.

  苏渐脸通红,他说,夏小梳,你就太不清纯了.说完这话,他就像一只灰老鼠似的,溜出了食堂.只剩下我.陪着不听翻白眼的夏小梳.

  所以,夏小梳今天就神经质的追求起"清纯"来.

  我问夏小梳,小梳,你就这么在乎苏渐呀!

  夏小梳说,谁在乎?我就是觉得他错了,其实,我一直很清纯!说完,她看看我,林凉,你说是不是,我一直很清纯!

  我默默看着小梳白瓷一样的皮肤,默默地点头.

  S大中.夏小梳的口碑并不好.他们说她是个妖精,很随便的那种女孩.这种认为就好比三个代表那样的真谛似的,普及在S大学生的心理.而我只是觉得,当她将茂密而光亮的长发散在我视线中时,她便是天使一样的模样.所以,当夏小梳问我,林凉,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

  我说,当然不是!斩钉截铁.

  夜里,睡觉时,夏小梳爬到我枕头边,她说,林凉,我真不愿意苏渐讨厌我.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蚊呐一般.4、苏浙是我和夏小梳少年时最为纯色的回忆

  苏浙是我和夏小梳少年时最为纯色的回忆,苏浙对我和夏小梳说的第一句话,我至今记得,他说,哎呀呀,果真是“如花美眷”啊。

  那时,我和夏小梳入高中。我估计当时苏浙是看《红楼梦》看多了,以为自己是宝二爷那样的翩翩少年,所以看到我和夏小梳才说出那样文绉绉的话。

  那些春风扬鞭马蹄急的时光,我和夏小梳也确实把自己当成大观园里的莺莺燕燕了。相继对苏浙动了凡心。苏浙的白衬衫,苏浙的单车,苏浙炯炯有神的单眼皮。苏浙的小眼波那么一流转,我和夏小梳立刻便摸不着北。

  后来,夏小梳说,林凉,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俩抓阄,谁抓到苏浙名字的纸条,苏浙就归谁!我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夏小梳很仗义的让我先抓,结果,我抓到一张空白纸。苏浙顺理成章成了夏小梳的盘中餐了。这个心碎的结果让我寻死觅活了半个月。我寻思不明白自己手为什么会这么背呢。后来想通了,原来午饭时从苏浙饭盒里捞猪蹄的。就这样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夏小梳这小狐狸精斗志昂扬的在我面前迈革命正步。而最后,夏小梳告诉我,当年她让我抓的那俩纸条,都是空白的。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怀恨夏小梳,因为当我成了局外人时,我冷静的发现,别看宏观上苏浙长得那么俊秀挺拔,其实微观下看,那小子还有点O型腿,这不符合我高水准的审美观点。而苏浙那小子严重的浪漫主义情怀。放着好好的楼顶不利用,偏偏骑着自行车带夏小梳去芜凉上顶数星星,最后,山顶没爬到,星星没看到,两个人就俩大饼似的摔在山沟里,横在医院半个多月。

  还有一次,苏浙在无柳河边非法砍了几棵树,绑了一个木筏,拉着夏小梳到荒芜人烟的芜柳河做水上漂流。结果俩还没浪漫够,那木筏就被水冲开了,最后两个人抱着一根木头在水上漂了半天。他俩都不会游泳,一直漂到市区污水排放区域,才被一环卫老人打捞上来,一身油污。上了当天的晚报头条。说是城市行为艺术家新作:哭泣的河流。

  那时的夏小梳,不是现在的模样。她绑着两条小辫,蹦蹦跳跳,一肚子鬼点子,不是算盘着占我便宜,就是算盘着怎么占苏浙的便宜。所以,到现在,她都说,林凉,这个世上,只有你和苏浙打心眼里疼我。

  她经常会问我,林凉,你真不记恨我偷走了苏浙?

  说,当然,那时,我也就象征性的配合你“发情”。

  直到桑柯出现,夏小梳才这么问我,她说,桑柯挺好看的,一看就知道心眼也不错,她说,林凉,你抓好了,别让他从你手心里跑了。

  我自然不想让桑柯从我手心里跑了,可关键是,桑柯压根就没在我手心里。

  我和桑柯。

  我遇见他的时候,正是木棉纠缠的懵懂季节。我当他是天神一样,小心供奉心底。而那遇见我的时候,已过尽千帆。他当我是风景,漫不经心收揽眼里。

  如果,我也能在桑柯清纯木棉里走过,我就保证,我会比夏小梳还妖孽,夏小梳能让苏浙供她如菩萨,我就能让桑柯供我如佛主。

  但一切都是我一相情愿的想象。5、桑柯说,林凉,你知道我在阳光百货遇到了谁?桑柯重心换了一份工作,在本市的一家报社。半夜里他便给外哦打电话,说,林凉,你睡了吗?

  我说,睡或者不睡,我都得接电话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桑柯说,没什么,就想提醒你一下,别老爬在电脑前,对皮肤不好。还想看看你关手机了没有,会被辐射!

  第二天,我直奔桑柯的写字楼。将他拽到一偏僻小是、路上吃麻辣烫。我吩咐老板别放海带结。我感觉桑柯昨天的行为绝对属于甲亢前期。我怕他吃含碘食品刺激了他。

  桑柯问我,林凉,怎么这么好心情,请我吃饭?

  我抿着嘴笑,我说,我这是贿赂贿赂你,别再半夜骚扰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跑来找他,如果真要问原因,那只可能是,我突然想他了。

  桑柯不停的对我说着这几天新奇的事情。最后他看了我很久,才慢吞吞地说,一字一顿,林凉,你知道我昨天在阳光百货遇见了谁?

  我抬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像一片澄净的海,动荡着,却看不见水下风景。桑柯,永远游离在我企及却不能触碰到的地方。

  他说,林凉,我遇见夏小梳和他爸爸了。

  他这句话呛得我直喝水。桑柯突然话锋一转,林凉,我说错了?不是他爸?是谁?林凉,夏小梳是怎样的女骇?

  我将水砰一声放在桌上,我说,桑柯,你昨天半夜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就想问这个,你今天假惺惺的称和她在一起的是她爸,是不是就想证明你的揣测,证明夏小梳就是你想象中随便的女骇!

  桑柯楞楞的看着我,将溅在我手上的水用纸巾擦去。他说,林凉,我是一个记者,一个编辑,我对所有事情都保持着纸巾思考的角度,所以……

  我抽回手,说,桑柯,你听好了!夏小梳不是被你用记者角度思考的裂物,她是一个女孩子。我宁愿你今天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她,也不愿意你告诉我,你想用新闻角度来思考她!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桑柯紧紧的跟在我后面,一步不离。

  回到学校,却见宿舍楼前未着一大群人,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夏小梳的头发,用力扯,拼命厮打,边打边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的人,没有一双手去帮一下夏小梳。甚至,包括苏浙,他竟然在一边傻傻的看着,看着夏小梳被厮打着。我疯一样上前拉开那个女人,却挨了她一巴掌,嘴角沁出血,咸涩的味道。桑柯像一头愤怒的雄师一样,一拳打在那女人脸上。那女人倒在地上!

  桑柯竟然打女人!

  曾经,在QQ上聊天的时候,桑柯说过,他最大的禁忌有两个,第一,是谈政治;第二,是打女人。

  桑柯扶着我,我扶着夏小梳,慢慢的向校外走去。夏小梳对我笑笑,肿着半边脸,说,林凉,我不疼。然后就没心没肺的笑。苏浙的影子在阳光下汇成一点,无助而凄凉。

  在这世界上,我只讨厌两种人,一种是非太甚的女人,另一种是像孩子一样无助的男人。6、关于夏小梳,我能告诉你些什么呢?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桑柯,我所有文字上的疼痛都来自夏小梳。那个明眸善睐的女孩,一直甩着羊角辫在我生命中走过的女孩。她跟我斗心眼,从我手上抢苏浙,没心没肺的对我笑,对我哭的女孩,那么不珍惜人心疼的女孩。

  哪天,夏小梳和我都没有回学校。桑柯将我们收留在他的屋子里,夏小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眨不眨。桑柯将一杯加奶的咖啡放在我的桌前,转身,打开暖风,屋内立刻温暖起来。

  晚饭时,桑柯和我一起出去买便当带回家吃。苏浙一直跟在我和桑柯后面,从我们出门,到我们回来。他都远远的跟着,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桑柯突然停住,转身,走上前,一把将他推倒,重重一捶,击大打在苏浙的胸口上,说,你算什么男人!自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在一边看着她被别人欺侮。

  这一切都不在我的预料中,我推开桑柯,扶起苏浙,看着他惨白的脸,嘴角渗出血,一声不吭的。我说,桑柯,你别这样!

  苏浙问我,林凉,小梳好吗?

  我说,很好。

  苏浙转身走了,影子在路灯下,变得那么长,最后远去,消失。

  桑柯看着我,我拉起他像楼道走去,我说,桑柯,一切与苏浙无关。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桑柯的手拂过我微肿的脸庞。他说,林凉,还疼吗?

  我靠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哭。

  桑柯的温暖的指肚划过我的碎发,指间从我的发间划过,残留下我头发上夏士莲的清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路灯下,我们是为爱奔忙的孤魂野鬼,以等爱的姿态,拥抱在一起。

  桑柯,关于夏小梳,我能告诉你什么呢?

  她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妈。可是,她妈妈却突然患了尿毒症,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来治疗。而恰恰是那一年,她考上了大学。

  她问我,林凉,你说,我就这么放弃了吗?她说,林凉,我还那么年轻。我只有十七岁。我怎么能这样就枯萎?

  所以那一个夜里,夏小梳从一个中年胖男人床上,变成可现在的模样。从此以后,她干净而温暖的指甲长出了妖精的指甲。

  桑柯,你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吗?那个夜晚星星格外的亮,天空格外蓝。苏浙一直躲在那个胖男人的楼下哭。

  后来,苏浙偷了家中积蓄,带给了夏小梳。他说,夏小梳,你是我的,求求你,别伤害自己!最后,苏浙的母亲来了,给了夏小梳两耳光,带走了苏浙,当然也带走了钱。

  其实,苏浙是个好男孩,没有辜负我和夏小梳曾经花痴一样的喜欢。关于夏小梳的事情他一直知道。之所以今天,他楞在那里,不是因为他知道了夏小梳的丑闻,而是因为,那个摔打夏小梳的女人是他母亲。

  因为苏浙说,妈,夏小梳怀孕了,我想辍学,我得和她结婚。

  苏浙的母亲很多次都闹到学校;一找夏小梳,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是这样子。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就像我一样,我也保护不了夏小梳!

  7、桑柯,你告诉我,这是阴谋还是爱情!

  夏小梳拿起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剪了一地。她说,林凉,你看这样好吗?

  我看着像小男孩一样的夏小梳,说挺好的。人漂亮怎么都好看。

  夏小梳说,林凉,终于过了这三年的时间,好漫长啊,林凉。

  这时,桑柯打电话来,林量,你能不能来我们报社一下。我下午就要出差了。手上有些要紧的事要跟你谈!

  我赶到桑柯报社的时候,桑柯递给我一份稿件,说,林凉,关于夏小梳的事情,我们主编想排一个特稿!我写完了,你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们下午就排版。我想这个可怜的女骇一定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这样,她母亲的病也可以得到四面八方捐助了。

  我楞楞的看着桑柯,接过他递给我的稿件。

  他说,林凉,你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让小梳给我们配几张图片也好!

  我将手中的稿件撕得粉碎,扬在桑柯眼前!我一字一顿的问他,桑柯!你告诉我,你对我,是阴谋,还是爱情!

  桑柯楞了,他说,林凉,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帮帮夏小梳!

  我说,够了,你当我是傻瓜么?你要帮的是你能在这个报社顺利的完成实习期,顺利的做你的人民记者,救苦救难,让人仰望!

  桑柯扯住我,说,林凉,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帮帮夏小梳,帮帮她的母亲!

  我冷笑,桑柯,我真没想到。是啊,特稿,头条,女大学生,包养,卖身救母,辍学,怀孕!桑柯啊桑柯,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劲暴!你是帮夏小梳筹集同情还是帮你们报社招揽眼球!这是夏小梳从小待到大的城市啊!有了这个报道,她还怎么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而且,桑柯,我告诉你,夏小梳的母亲三年前就死了!因为她知道了夏小梳将自己卖掉了才换来给她治病的钱,她恼羞成怒,跳楼死了!更重要的是,就在今天,夏小梳她结束了被别人包养的生活,你知道不知道!

  桑柯抱住我说,林凉,我错了。这个稿子,我跟主编说说,不发了,你别这么说我好不好!林凉!

  8、你给了我两个选择,却是一个结果。

  关于夏小梳那个稿子,还是发了,尽管用了化名,模糊了一些线索,可是,青岛,这么小的一个城市。夏小梳终究是被暴露在阳光下了!

  很多小无赖找到学校,对夏小梳动手动脚,出言调戏。夏小梳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躲在我身后。尽管校园里很多人都知道,夏小梳不光彩的生活,但是,那毕竟是捕风捉影,而今天,她就像呈堂证供一样被印刷在报纸上,夏小梳生活彻底失去的控制!

  桑柯,你怎么可以骗我?

  苏浙因为护着夏小梳,被那些小混混砸伤了肋骨。

  医院里,夏小梳一直在流泪,苏浙,你快点好,你好了,咱们就去砍树木做木筏,我一定帮你把它们绑紧,不让它们飘散。

  我们再去芜凉山看星星,我一定好好减肥,不让你的单车载不动我。苏浙……

  苏浙对着她笑,又望望我,说,林凉,你看,夏小梳怎么这么不懂得疼人呢!净说一些让人辛酸的话!

  我很想说,夏小梳,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认识桑柯。可是,我说不出。

  可是夏西欧啊梳看得出,她说,林凉,你别怪桑柯,他也是想早些赚钱,好买栋大房子早点娶你!他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经历一种这样的生活。

  夏小梳,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想流泪呢?

  事情发生后的一个多星期,我尝试几次给桑柯打电话。但是都没有按下那串号码。我想,就让那串号码烂在心中吧!这样,我会更好过。

  桑柯的电话来时,已是凌晨一点。他说,林凉,林凉,你还好吗?我听我同事说,那个稿子还是发了!可是林凉你都看到了,我明明去跟主编说了,林凉,你不要胡乱怀疑,求求你,好吗?

  我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他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幽幽的传来。

  他说,林凉,你相信我吗?

  他说,林凉,你相信我吗?

  他说,林凉,我求求你,说句话。我这就从广东飞回去!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辞职!我马上辞职!好不好?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桑柯,我相信你,那个那么有正义感的男子,怎么会对自己的话出尔反尔呢?可是,你如何将夏小梳还给我?你又知道不知道夏小梳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告诉苏浙,她没有带一分钱,没有带一件换洗的衣服,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可是所以的这些美好,全部消失在那份报纸中。

  桑柯,你能不能告诉我,夏小梳,她会去哪里?

  桑柯敲开门的时候,一脸萧瑟,行李箱上微微的尘土。他说,林凉,我回来了。他说,林凉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的手抚过她的脸,眼睛紧紧盯住他的眼,我说,桑柯,你辞职!然后,离开这座城市,我就相信,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桑柯楞楞的看我,半天,他说,林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说当然,你也可以不辞职,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只是,别来找我!桑柯,你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我。

  桑柯笑,说,林凉,你真好,你给了我两个选择,却是一个结局。说完,他就离开了我的家门,头也不回。

  夜里,桑柯打电话来,说,林凉,一切都过去了。明天你给我送行吧。

  我点点头,说,好。

  桑柯沉默了很久,说,林凉,今夜,可不可以不挂电话,我想听着你的呼吸睡觉,我怕自己睡不着……对不起,林凉,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是那么喜欢你。

  我哭着挂段了他的电话。以前,夏小梳总是对我抱怨,她说,苏浙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世界上有很多的感情不需要表白,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们是一群渴望爱的女孩,所以才会贪婪的索求无度。

作者: 一帘诱梦    来源:     编辑: 关云慧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