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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诗歌,与喧嚣无关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7-04-03 09:00:01
 好的诗歌,永远值得尊敬。但汉语诗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声名狼藉,某些“诗人”未闻其诗声先见其“失身”
,某些诗人自组圈子大搞你死我活的山头文学、决斗文学,某些诗人以为声音越大动静越大成就则越高,某些诗人一听到一点点批评意见便升级为“战斗机中的战斗机”,某些诗歌沦为飞短流长、争风吃醋的人事武器……奇怪吗?不奇怪。

  当诗歌留恋权力盛宴那一陪席的时候,它挡不住时代戾气的过度侵扰,所以,它敏感,它哀怨,它要穿红戴绿,它要撒娇耍泼。

  很多诗人为“梨花体”抱不平,认为受众误解了诗人的艺术探索,这种盲目的声援是不是出于一种团体的自我保护意识,不可考,只不过,我愿意这样说,群轰事件体现了事物的另外一面:尽管网民情绪失控,尽管网民的“暴力”行径对事件中的个人造成了伤害,但网民激动背后强烈的心理失落,网民对遥远诗歌传统的朦胧怀旧,网民对母语最直接最粗粝的热爱之情,网民对优秀诗歌传统面临失传的本能愤怒,才是我们更应该看重的,他们所传达出来的,不过是并不虚无的集体失望。

  真正好的诗歌,往往与喧嚣无关,它们星散而发,它们有从自我走向他人再回到自己的勇气与智慧,任何寻找它们的动作,都是有意义的过程。

  2007年第3期的《人民文学》,把大部分版面留给了诗歌,这确实是一个“罕见的决定”。该“诗特大号”的编者认为,“真正写出好诗的是深入诗内部的默默耕耘者,由于专注而凝神,已无暇顾及其他”。于此不妨略举一二:大解的诗,有祥和而平静的光泽;《角度》(叶辉)的词语有如熟手烧焊一样稳固准确的力量;朵渔的语言轻柔隐忍,但这并不妨碍悲伤与爱排山倒海地朝你的内心袭来;翟永明能够用最性感最泼辣的语言表现最严肃的知识话题……诗歌艺术是词语与情感的最佳冶炼厂,这可以从不同时代的诗作中得到验证。

  2007年第3期的《诗歌月刊》收入加拿大著名诗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在魁北克登陆》、《第一批邻居》、《更多的抵达者》等系列诗作,她将奇异而敏锐的感觉置于“我”与事物之间,“这不能倾听的空间”,既模糊又清晰,既广大又细致。

  郑小琼的诗对苦难有独特的看法,她对细节的现场感受力总能让人出乎意料之外,《中西诗歌》(2007年第1期)收入的《深夜火车》对动作描写颇为出色,但艺术内敛稍微欠缺。该刊同时收入彭燕郊的长诗《生生:多位一体》,该诗热情奔放,有一定的历史感与节奏感。

  2007年第2期的《花城》收入于坚的《便条集》系列诗作,这些诗作仅用数字为“标题”,它们既不表示时序也不代表意义,它们仅仅意味着诗歌产出的符号记忆,它们不是于坚最好的诗作,但从中可以看出于坚之白描依然十分有力度。

  诗比其他种类的文学作品更无所不在,它享受最高的幸福,它苦熬最痛的痛苦,它承担最危险的声名;诗人是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最脆弱的敏感神经,他们的非理性与理性正好是印证时代表情最贴切的词与物。那些与喧嚣浮浪自觉拉开距离的诗人,他们未必完美,但他们以自己的方式为一种艰难求生的语言艺术贴上了不同的标签。

  □胡传吉

  残酷但未必真实

  ●《花城》,2007年第2期

  王松的中篇小说《流淌在树上的阳光》,粗看上去,笔法不错,作者尤擅冷静地描写血腥场面,小说写出了非常岁月的残酷,但又几乎剥夺了“我”的所有情感。小说的基本构想也不错,但具体落实到文字,读来总觉得跟作者想表达的“阳光”有些遥远了。每一个被阉割的惨痛过程,都反证着生活与逻辑的自在常识,对于小说来讲,感情不能代替真实,真诚不能代替逻辑,呐喊也不意味着尊重历史。

  儿童文学不儿童

  ●《南方文坛》,2007年第1期

  “批评论坛”收入秦文君等人的文章,他们看好儿童文学的前景,但也都认同本土的儿童文学存在问题。

  秦文君认为“大气的儿童作品首先必须是心底开出的花儿”,刘绪源认为儿童文学“有多深,就该有多浅”,而李东华则认为应该平衡儿童文学创作中的“儿童化”和“成人经验”。本土的怪状是,其些既不儿童也不文学的“儿童文学”还畅销得惊人,这对作者来讲,是喜,而对孩子来讲,非喜。

  诗的平淡与灵动

  ●《诗歌月刊》,2007年第3期

  这一期《诗歌月刊》收入贾薇的《炒河粉》、《五次爱情》、《给古涛的信》、《春天》等诗作,贾薇的文字平淡见奇、与夸张的修辞保持自觉的距离,其字里行间挟带波涛汹涌之气势,其中,《我的》这首诗,对年龄与岁月的流变有真切而独特的感受,而《张翠莲》则既写出了寂寞与无助,也隐隐表达出人生之难堪与戏剧化。贾薇的文字能够停留在道破与不道破之间,只可惜太缠绵于“自我”的感觉。

肉体并不踏实

●《钟山》,2007年第2期

  中国很多作家都比较偏好世俗男女之间的肉身纠缠,毕非一的中篇小说《没有飞鸟的天空》也不例外,小说暗藏着现代男女的颓废与绝望。男女外遇,也许并不是对情爱的渴望,只是源于原始欲望的索求。这一龌龊而尴尬的过程以失去为目的,那些男女,他们以为肉体引领的性事最踏实,其实不然。小说有一定的生活质感,可惜某些细节有臆想之嫌,作者偶尔流露出来的文绉气也令小说有失流畅。

作者:    来源: 光明网     编辑: 关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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