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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脊梁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7-01-15 13:33:57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着。

  我静坐在窗前,凝视着,弥望这苍茫的宇宙,浩瀚的飞雪。我的思绪也随着奔腾起来,涌起层层涟漪。伴着窗外圣洁的花朵,飘洒、飞扬、漫舞,找寻理想的领地,忆起尘封已久的记忆。

  十三岁那年的冬天,一个飞雪的夜晚,我高烧不止。父母想尽各种办法也未能奏效。迷梦中听见父亲大声地说:“快把孩子包上,去医院。”“这大雪天,怎么走?”母亲有些迟疑。“快点!”父亲厉声喝道。

  接着,一条厚厚的棉被把我裹了起来,父亲蹲下身,母亲和姐姐把我抱到父亲的背上,一条背带把我和父亲牢牢地捆在了一起。母亲又把帽子、口罩统统给我戴上。我感觉自己像个厚重的大包裹,沉重至极,抖动不止。

  十三岁的我,身高已一米六十多,趴在不足一米七的父亲背上,近乎和他差不多高,加上沉重的被子,我感觉到父亲的腿有些颤抖。父亲没有迟疑,低头猫腰,背着我钻出了门口。

  门外,一片白色茫茫,我抬眼分不清天地界线,眼冒金星、昏昏欲睡。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颠簸着我。我听见他一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伴着他咚咚的心跳。卫生院离家4里多路,我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一直没有停留。

  到了医院,我被查出患上急性大叶性肺炎。医生说,再耽误一会,会有穿孔的可能,会危机生命。

  我吃了急救药,打上了吊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父亲和母亲都围着我,他们笑了。望着父亲,我看见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原本瘦消的脸颊又塌陷了许多。

  在医院,我治疗了半个月,才终于好转起来。出院时,我执意自己往家走,可拗不过父亲,他还是把我背回了家。

  到家后,父亲病倒了两天。他说,病得值,因为他拣回了女儿的命。

  回想那个安步当车的年月,父亲是全家的顶梁柱。他的脊梁,承载着全家的幸福、快乐、痛苦和忧伤。在我眼里,那可是最了不起的担子啊!

作者:    来源: 黑龙江新闻网     编辑: 关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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