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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父亲》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6-08-29 14:11:34

        父亲很不起眼。们便习惯,睡得深沉,你扔胳膊他扔腿也无碍,拍打着岁月的贫困。不酒只烟,飘落的烟灰藏着他最大的乐趣,常抽半支留半支,最后一口烟<雾会在嘴孕许久方吐。父亲在单位抽烟少,他是木匠,不能让那些好看的纹理化为灰烬。家离单位约20里,父每天蹬自行车来来回回,为了解决家中的燃柴之难,天天驮回锯沫子来家当烧柴,就是锯木材时落下的粉沫,用一圆底的比他高比腰粗的大麻袋装好,再用木杵夯实,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晃悠着驮回家中,累喘不顾,快快找了一抹布擦那车,直到亮亮的照影,再擦自汗,后掏出烟慢吸着,喜等着晚饭的香。

        父亲胆小,姐嫁时要做几件家具,父手艺不错,只是没有木料。父亲常值班看厂,一人守着如山的木堆。姐夫心思歪歪的想从父亲那里弄出几根。贼意和亲情夹得父亲出汗,密策了多日,他终于沉重地点了头。月黑风高犬静人息时,姐夫带着几个能扛山拔树的小伙子,我那时尚小,守在父亲的身边,做把风递信之差。一更父说有几个过路的行人。二更父说厂对面的一家灯亮了一下,三更父说这时巡更的多,四更父说心跳的紧要等,五更天放亮了姐夫几人困的不行,掳着最后一丝夜色睡了。第二天姐夫对我说:“你爸哪胆,用水泡涨了不会有小米大。”<我听了恨恨的,无奈。<<父亲喜花,家中的小园每至春日便流溢芬芳,红灿绿媚,花叶儿招惹着路人的目光,邻居、陌人,只要喜欢开口便是,端走挖走便可,不象送人,倒如自家人孩子让人领去公园游玩,开心得偷笑。有几株葡萄,果儿尚青时会有别家的孩子摘放到嘴里,咀嚼着酸涩,母亲大骂败家子们,父亲则憨憨地笑:“吃几个玩,有什么”!姐们与我欲行此道,父亲就说:“等长熟的,别祸害了东西”。说完双手一挥,哄鸟样赶跑我们。“这人就是对家里使能耐”!对母亲的数落父也不气,转头做别的事。裹着给老家的奶奶邮去。我胆大心馋,偷着用钉子把罐头盖顶扎细眼,嘴慢慢吸里面的甜水,后用清水注满,枕着蜜品着甜做梦去了,想着手段的高明,心安安的。不知道过了几天,父亲的目光要穿透我的脑袋,那瓶没有密封的罐头长了毛,水果们的哭声远没有我的大,父亲的手真有力量,我红肿的屁股只能趴着,屁眼望天。唉!当儿子真不如当奶奶。


        父病,整日的喘。那年他72.<; 哮喘可怕,想想是喉咙堵塞的感觉。父亲卧床的日子多了,身形弓样弯在病榻,气若游丝。活动之于生命如菜中油,少无味多则腻。把脏水、垃圾随处乱倒,冻成高山与低湖,夏暧开化,积水亲湿的不仅是鞋子,泥浆也邪恶地吻你的裤管。苍蝇、蚊子颠覆着食物与皮肤。父亲的喘息感动不了铁锹,一铲下去似刀片豆花,以前不是这样,每年冬天,如农夫守望麦田样呵护着土路,如今他只能拄着锹把,用叹息呼唤同情和良知,我同姐姐们不请愿地干着铲着,床和温暖离父亲很近,他还是柱着锹把。呼吸同破碎的风箱。谈论,如活时一样不起眼。

作者:    来源: 新文化网     编辑: 岳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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