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听黄征。早晨,中午,黄昏,深夜。刚发现这个男人,不仅声音吸引人,而且才华洋溢健康帅气。
“他的音乐是跳跃的,飞翔的,也是腼腆的,忧郁的,更是窒息的,狂热的。”当他的爱情诺曼底唱得红火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呢?那首歌里,他唱着,情爱它似毒药。我们早该知道,为何却一再地要。
《一个人的战役》。“眼中的暴雨也冲不掉你的样子,左无名指还为你留着位置。世界太大还是遇见你,世界太小还是丢了你。”“那些过去永远过不去,只剩下一个人的战役。”
那些以为过不去的,其实已经永远过去。伤过,跌过,爱过,又如何?当我们还是要走这样的路,要告别不能告别的往事。就这样从过去,一路跋涉迁徙而来。无论怎样选择,都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而我们那些过不去的过去,只在文字里闪现恍惚,终于过去。谁也无力承担太多。如同风的承诺,风没有承诺,即使承诺也是虚伪。风过了,无痕。有痕的是,我们内心的波动和突然的闪念。而没有人知道,除了自己。其实所谓自己,是很多的自我聚集着,他们吵吵闹闹着,把自己彻底淹没。
世界太大,我还是遇见了你。我们相遇,任凭世界再大。
世界太小,我还是丢了你。我们走失,即使世界再小。
只剩下一个人和自己过不去。夏天,在那样狂热自我的声音里,盛大开幕。平常的人,过着平常的人生。平常的相遇和分离。但在内心里,是一场残酷仅属于自己的战役。我怎么就无法说服自己毅然告别,怎么还纠缠着简单而不堪一击的问题?怎么在这夏天里陷入无谓的悲伤里,久久不能醒来。
读过一则文章。失恋的女孩在街头哭泣着,任眼泪纷飞。但她告诉年长几岁的朋友时,朋友却说,你是多么幸福啊。年轻的你,可以任性地想哭就哭。然后叹息着,怎么连流泪也是年轻的权利。是的。即使再痛,我们也永远失去了在街头流泪的权利。我们不能把脆弱的一面,淋漓尽致地表达,害怕被别人窥视到我们的内心。然后,伪装坚强。顾左右而言其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自己。
我们可以突破重围。却躲不过一个人的挣扎和诘问。那是一个人的战役。是自己对自己的宣战,是难以休止的战争。没有硝烟,却伤痕累累。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却那么难。
常常站在人群里。感到窒息。找不到自己。好象说出的,都不是想说的话。好象说话的那人不是自己。常常陷入失语的状态,回不过神来。也常常不想说话,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真正能让自己安放魂魄,不让自己觉得沮丧和拘谨,能袒露真我的朋友,在哪里?可以宽慰自己安抚心灵的朋友又有几人?能在一杯茶里倾诉心事的朋友又有几人?那种家园般的归属感,终究是可遇不可求。
只剩一个人,把夏天进行到底。突然醒悟,原来,最好的方式是不断地告别自己,把原来那个的旧我彻底丢弃。山山水水,风风雨雨,都留在过去。让它永远过去。
而我们,原本一直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