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成为定情物,而血染定情物,这就有可悲可叹的故事了。为此,惹得大圣人孔子的第六十四代孙孔尚任,在领旨下江南疏浚淮河工程的三年间,“不务正业”考查采集,后经十余年磨砺写成传奇剧本《桃花扇》,时与洪昇的《长生殿》相媲美,被人誉为“南洪北孔”。
《桃花扇》这部名剧是双线结构模式:一为“聪慧皎爽李香君”的李、侯离合,一为“桃花扇底送南朝”的南明兴亡。孔尚任执笔《桃花扇》之际,是想到“历史感”的;“历史感”是个有趣的玩意儿,它有两层含义:一是让人们意识到历史已经死去,二是让人们意识到历史依然活着。执笔者顾及历史的“死去”、“活着”,是有些取舍的,也就走进了谜团。关于桃花扇的下落何在?《桃花扇》的男女主人“在张道士的点拨下,双双出家入道”是否史实?
近日,山东作家史挥戈和安徽传记作家吴腾凰合作的一部传记文学《秦淮名艳李香君》(安徽文艺出版社),为人们揭开了《桃花扇》之谜。两位作家为写好这部传记,像侦破案件一丝不苟,“南山之南、北山之北”奔波了不少地方,大量的探访挖掘——断了的线索,无法查找的历史疑难之点,往往是被恒心人攻破的。《秦淮名艳李香君》不是《桃花扇》,它尽量以史为准绳,用占有的第一手可靠史料,在浓抹重涂李、侯姻缘走向悲剧结局的同时,修正了《桃花扇》曲解人物、偏离史实之“谬误”,力达了传记文学的“见经见纬”。
《秦淮名艳李香君》作为一部传记文学,这就完全不同于《桃花扇》“中国式套路”的尴尬结尾。它除让观者享受到《桃花扇》所带给的舞台剧欣赏外,还引领观者步入河南商丘,知悉李香君最终怀孕生子却没能进入侯府大家族的“归宿”。出奇的还有,它的《后记》里的“三个历史镜头”播放得有声有色:为了一把桃花扇,早已作古的李香君一缕香魂也不得安宁,坟墓屡遭扒掘。还借助《张伯驹目睹桃花扇》将那柄神奇莫测的桃花扇作了精彩的来龙去脉说明:“……陈氏一位后人在1949年前还目睹过桃花扇……桃花扇仍在中国内地,且保存尚好。
《秦淮名艳李香君》终于解开了“知三百年之基业,隳于何人?败于何事?消于何年?歇于何地?”这使关爱《桃花扇》名剧的观者感到莫大欣慰。
有趣的是,当笔者在母亲处读完《秦淮名艳李香君》去自来水水斗处的“小花园”看花,意外见到自己去年丢弃在砖缝里的两个桃核发出芽来,喜得连忙小心翼翼挖出来,移回住处花盆里,现在两棵小苗长得好哩!母亲听说此事,也喜。看“桃花扇”获得桃树苗,想来总有一日它会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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