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女作家三毛的作品,在八十年代曾经倾倒过无数的读者,尤其是那些充满幻想的少男少女们。
三毛死后,人们开始怀疑那一个个浪漫故事的可信度,甚至怀疑三毛那位叫荷西的大胡子丈夫的真实性。马中欣的《三毛真相》并非空穴来风,他以一个旅行家与探险家的求真与执着,告诉我们一些有关三毛的真相,让我们从侧面窥视一个女作家的人生与作品、爱情与事业,尽管真相有些残酷。
三毛与另一位台湾女作家琼瑶不同,两人都爱编织虚幻的情感故事,但后者讲述的只是别人的故事,而三毛演绎的却是自己的神话,太多的自我陶醉与自恋,使她最终沉湎于自己虚幻的世界不能自拔。
三毛曾说:“生活是我最重要的创作”。这句话之于三毛,我以为有两种意思,一是说生活是她创作的源泉,二是说她生活在自己的创作中。生活是平淡的,也是很现实的,或许正因为如此,三毛一旦意识到美丽的神话并不能长久支撑自己其实很空虚的精神,而现实又不能继续满足她对美丽神话的演绎,她恐怕也只有选择死亡,以彻底解脱自己不敢面对真实生活的痛苦。
有人认为马中欣揭露三毛真相,是为出名谋利。历千辛万苦,甚至生命危险,从欧非到美洲,追踪三毛行迹,这本身就是一件劳力伤财的事,即或因此出名谋利,大概也是得不偿失的。若说马中欣有意中伤三毛,破坏三毛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这话亦有失公正,作者只不过如实地记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并没有刻意诋毁三毛的意思。对于三毛,早在八十年代初,台湾学者李敖就已有过评价。李熬不仅认为三毛伪善,还说“她的言行,无非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而已”,其薄,甚至恶毒的语言,非一般人敢想象。
当然,三毛为人伪善也好,虚幻也罢,其作品的魅力与价值却是抹杀不掉的,文学毕竟只是文学。可我还是很欣赏马中欣书中的一句话:真实不等于绝对的美好,但真实比虚饰的美好更有分量。
让人们了解一个真实的三毛,我们应该感谢马中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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