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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争光:下部戏是《刘邦与项羽》
http://shuangyashan.dbw.cn   2006-04-13 10:29:27

  杨争光编剧和改编的《双旗镇刀客》、《棺材铺》、《水浒》等影视作品,曾引起广泛关注。近日,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依然钟情影视剧——

  “他们说我的小说画面感强,适合改成影视剧本”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是“触电”比较早的小说家。一开始创作转向,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杨争光(以下简称杨):1989年,我在陕西政协办一份报纸,不想办下去了,这时偶然有个朋友让我给他写一个剧本,他说我的小说画面感很强,也很有故事性,让我试一试。我就开写了。写的是《双旗镇刀客》和《黑风景》。本子一出来,他们都说好,马上就成立了摄制组。别人一看我编剧本还行,就调我到西安电影制片厂干专业编剧。我5年里写了7个剧本。

  记:大家都知道,与小说相比,写剧本挣的钱要多一些,你的“触电”是否也有经济方面的考虑? 

  杨:写剧本确实为我带来了一些经济上的实惠。在此之前,我们一家人住在陕西政协的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地下室,一住就是11年,后来写剧本得了些稿酬,才得以有了房子搬出来。但是,我在写剧本的时候,脑子里没有钱的概念,从来没有刻意为了收入而去写。我这个人对经济要求不高,没有多少物质欲望。在西安,我一天10块钱就吃得很饱。以后,我也不想换什么大房子了,也不想买汽车,有吃、有住、有事干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改编名著,要的是锦上添花。但添起来很难”

  记:名著改成影视剧的很多,你也改编了《水浒》。改编起来难度大吗? 

  杨:影视剧改编是个苦差使,当初我都不想改编《水浒》,原因是名著摆在那里,编剧要锦上添花,而这个“花”是不好添的,添的不妥、不准、不到位,别人要骂你、臭你。白纸作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让人在一幅名画上添东西就难了。比如对各个角色的定位,在《水浒》改编前,剧组请了很多专家来讨论,大家意见都不一样,争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宋江这个灵魂式的人物,他本质上是一个读书人,他所期望的是“青史留名”,什么是“青史”,就是帝王的家谱。在他看来,“忠”是大过“义”的,所以他后来带着兄弟们投诚,是诚心诚意为兄弟们找一条出路。编剧最重要的是要吃透人物,把人物一一吃透,本子也就好写了。另外,对名著中的人物要尽量保持其完整性,当时《水浒》拍到第70回时,有人提议不要拍“英雄末路”了,这样结果就不昂扬了。我与导演谈,我们一定要往下拍,这样才能完整地表现一个人。

  记:改编难,改编名著更难,可听说你又执笔写40集电视剧《刘邦与项羽》,这是知难而进。 

  杨:写这个本子也真够难的,我已写了一年多的时间,去年因为生病,放下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加紧写。这个本子主要是以《史记》以及一些史学专家的论著来作为整个剧本的蓝本,绝无戏说。内容以刘邦和项羽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为主线,描写一大批的人物,尤其是刘邦手下的人物。我认为,不论从故事性还是历史的厚重感上,这个剧都应该不错,我很有信心。

  “写小说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一鱼二吃’”

  记:我们很喜欢你的小说《老旦是一棵树》,听说后来被法国改编成了电影? 

  杨:山大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天津,然后又调到西安,接着到陕北蹲点。我给基层搞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帮忙,走了不少村庄,了解了很多事情。虽然我在农村呆过那么多年,但念完大学,有了些文化,再看问题就不一样了。《老旦是一棵树》的素材,就是这个时候撷取的。小说后来翻译成塞尔维亚文,被一个法籍南斯拉夫导演看中,拍成的电影叫《哈里是一棵树》,故事发生在20世纪20年代的冰岛。改拍成电影后,好像还得奖了。法国人认为它是一个人类的寓言,把它改成了一个欧洲的故事。 

  记:你认为自己写的小说改成电影要轻松一些吧? 

  杨:除上面提到的《老旦是一棵树》,我写的小说都是我自己改编,改编是个再创作的过程,也很难。影视和小说是不同的两种东西,写小说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一鱼二吃”,有人要我把它变成影视的“鱼”再吃一次,我就得绞尽脑汁丰富它。还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改的,像我刚出版的《从两个蛋开始》,它是由很多短篇构成的,每一章都独立成节,已经有很多导演抱怨它很难改编。 

  记:新时期山东大学培养了几个作家,你是其中之一。 

  杨:1978年,我考入山东大学中文系,学习汉语言文学,在这里遇到了几位好老师,他们造诣很高,在全国都很有名,我跟他们学了不少东西。那时也读了一些好书,知道了托尔斯泰和海明威,也知道了鲁迅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伟大作家。我真正的文学基础是那时打下的。1979年,我还发表了第一首诗。也发过小说,不过那时最迷的还是诗。

作者:    来源: 东方网     编辑: 岳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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